葵花的陽光形象,向為人所樂於接納。於是,在冬季休耕時期,各地紛紛張掛起黃燦燦的笑顏;於是,「媽咪!太陽太陽!」處處傳來這樣的驚呼。在城市的轉彎處,就可輕易撞見葵花的美麗。
那男子比我早,已在葵花田中逡巡了一陣子。抓住他蹲下拍照的身影,以花葉托護,他是今日花田裡的第一個偶然。
拍花,要有人、有鳥、有昆蟲,或有藍天陪襯,更見花的嬌豔。除此,能拍出花的生命史的不多,只見所有鏡頭對準笑得燦爛的,而含苞的、凋零的、殘破的,卻往往被棄如壞鞋。畢竟人們習慣看見圓滿,不是嗎?
我以鏡頭看花:她垂下頭、她的葉被風掃下幾片、她的繁華落盡,只剩一頂慘白的花蒂、她們以同一個方向同一個角度,排成一列憂鬱、她們「母女」緊緊相依、她們一家子牽著手不放、當所有的友伴凋落,她們奮力舉起最後的璀瑋。
一群群小卷尾,忽低忽高,衝進衝出,攪亂整個清晨的寧靜;那男子以紅衣為城市的迷茫聚焦。
而我,在楠梓葵花田,等待第二個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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